案件概览
昨天，旧金山的一个联邦陪审团裁定，总部位于加州的数字医疗公司 Done 的创始人兼 CEO Ruthia He，以及该公司的临床总裁 David Brody 犯有以下罪行：多年来，他们合谋通过互联网非法分销 Adderall，并串谋进行医疗保健欺诈，提交虚假和欺诈性的申请，以报销 Adderall 和其他兴奋剂的费用。此外，Ruthia He 还被裁定犯有妨碍司法公正的共谋罪。
司法部刑事司代理助理部长 Matthew R. Galeotti 表示：「这些被告实施了一项 1 亿美元的骗局，通过针对『寻药者』、进行欺骗性广告宣传，并将利润置于患者护理之上，非法地、轻而易举地在线提供 Adderall 和其他兴奋剂。这次判决传达了一个明确的信息：刑事司将追究那些试图利用远程医疗，通过开具非法处方来谋取个人利益的罪犯。医疗保健的创新绝不能以牺牲患者安全、职业道德或法律为代价。」
加州北区联邦检察官 Craig H. Missakian 说：「并非所有毒贩都在阴影下或街角活动。有些毒贩，比如 Ruthia He 和 David Brody，使用的却是电脑和社交媒体。医生宣誓『不伤害』。但 David Brody 和其他医生却心甘情愿地向 He 出卖他们的诚信，把金钱置于患者福祉之上。开具 Adderall 等受控物质的处方，必须始终以『医疗需求』为驱动。Ruthia He 和 David Brody 违反了这一核心原则，他们利用远程医疗规则推销处方药，并在此过程中伤害了患者。这次起诉标志着一个持续努力的开始。从事非法药物分销的数字医疗公司应该注意，他们不会逃脱责任。」
美国缉毒局（DEA）管制分流部门助理行政官 Cheri Oz 表示：「这些罪犯将远程医疗变成了『成瘾的管道』，鲁莽地分发受控药物，完全不顾安全、科学或法律。这次判决清楚地表明，DEA 将关闭任何滥用药物、利用患者或将利润置于美国人民之上的机构或个人。」
美国卫生与公众服务部监察长办公室（HHS-OIG）调查部副监察长 Christian J. Schrank 说：「此案是我们见过的最令人发指的滥用远程医疗的例子之一。被告建立了一个大胆的商业模式，其基础是成瘾、欺骗和无视患者安全——在欺骗联邦医疗保健计划的同时，向市场大量投放受控物质。他们故意无视患者安全和法律的行为，危及了生命，并侵蚀了公众对数字医疗的信任。HHS-OIG 将不懈追查那些利用创新危害生命并窃取纳税人金钱的人。」
美国国税局刑事调查局（IRS Criminal Investigation）纽约特别探员 Harry T. Chavis 表示：「He 和 Brody 的欺诈行为导致客户滥用药物、成瘾，在某些情况下甚至服药过量。他们没有把客户的护理放在首位，而是将自己的贪婪摆在前面，通过欺诈性地开出价值超过 1 亿美元的 Adderall 和其他兴奋剂处方。这些都是可耻的行为，陪审团也认同这一点。He 和 Brody 现在都将面临这种令人发指的欺诈所带来的后果。」
犯罪细节
根据法庭文件和审判中提供的证据，He 和 Brody 与其他人合谋，旨在建立一家价值数十亿美元的科技公司，并通过提供轻松获取超过 4000 万片 Adderall 和其他兴奋剂的渠道，以换取每月订阅费，来从投资者那里筹集资金。
He 和 Done 在社交媒体网络上花费了超过 4000 万美元进行欺骗性广告宣传，试图说服那些在新冠疫情期间因缺乏结构而感到困扰的美国人，让他们相信自己患有『多动症』（ADHD）。被告还为那些希望在没有合法处方的情况下获得 Adderall 的『寻药者』付费进行定向关键词搜索广告。审判中的证据显示，He 和 Brody 试图对临床自由裁量权设置『硬性限制』，将初次预约时间限制在不到典型精神科检查的一半，并通过拒绝支付任何后续治疗费用来寻求增加利润。
为了促进非法处方，He 每月向全国各地的执业护士支付高达 6 万美元的费用，要求他们在没有临床互动的情况下续开处方，并启用了『自动续订』技术功能。在该功能下，患者可以基于每月自动生成的电子邮件请求额外的处方，在没有临床互动的情况下获得长达数年的处方。在某些情况下，这项自动续订政策甚至导致为已故患者开具了处方。
He 指示员工，成功的科技公司是通过『成瘾』获利。她还向那些违法乱纪的员工提供昂贵的豪华电动汽车。Brody 告诉护士，即使是那些滥用其他药物的患者，也要继续开 Adderall 处方，并让他们无视可能坐牢的风险。He 和 Brody 也禁止独立的临床执业医生解除与患者的关系。即使在家属多次通知 Done，他们的孩子患有双相情感障碍、Adderall 引起的精神病或其他可能因持续开具处方而恶化的精神健康问题后，患者仍未被解除关系，并持续收到 Adderall。
为了确保会员继续支付每月订阅费，He、Brody 和其他人合谋欺骗保险公司，以便 Done 的会员可以使用保险支付药房配发的 Adderall 费用。He、Brody 和其他人向保险公司提交了虚假和欺诈性的事先授权请求，声称 Done 在诊断多动症时遵循了《DSM-5》，使用了尿液药物筛查，并虚假声称非兴奋剂药物先前已被尝试但未成功。结果，联邦医疗保险（Medicare）、医疗补助（Medicaid）以及商业保险公司支付了超过约 1400 万美元。
妨碍司法
2022 年，全国性媒体报道称 Done 使人们在线获取 Adderall 变得过于容易。被告对媒体、投资者和某些大型连锁药店的提问，做出了欺骗性的陈述。尽管内部文件显示，被告遵循『客户至上』的理念，试图获得高于美国评价最高零售商的客户满意度；向抱怨被拒绝 Adderall 的患者提供二次意见；并且——没有任何医学培训的 He 最终负责批准临床实践。但被告却虚假否认这些政策的存在，并声称 Done 由独立的临床领导层运营。
为了阻碍政府的调查，审判中的证据显示，He 将运营转移到中国，使相关人员和证据无法获得。她限制在公司平台上的通信，使用具有『阅后即焚』功能的加密消息应用程序，并删除了罪证文件，例如鼓励 Done 提供者甚至为那些没有多动症的患者提供 Adderall 的措辞。He 还将超过 100 万美元转移到一个名为 Make Believe Asia 的中国空壳公司，在互联网上搜索没有引渡条约的国家，并被执法部门阻止出境。
判决与后续
He 和 Brody 都被裁定犯有一项共谋分发受控物质罪、四项分发受控物质罪以及一项共谋实施医疗保健欺诈罪。He 还被裁定犯有一项共谋妨碍司法公正罪。He 和 Brody 每人因共谋分发受控物质和分发受控物质的罪名，最高可面临 20 年监禁。判决定于 2026 年 2 月 25 日进行。Breyer 法官将在考虑美国量刑指南和其他法定因素后，确定任何判决。
缉毒局（DEA）、卫生与公众服务部监察长办公室（HHS-OIG）、国土安全调查局（HSI）和国税局刑事调查局（IRS Criminal Investigation）正在调查此案。
刑事司欺诈科代理医疗保健欺诈部门负责人 Jacob Foster、助理负责人 Emily Gurskis 和审判律师 Arun Bodapati，以及加州北区助理美国检察官 Kristina Green 正在起诉此案。
欺诈科通过医疗保健欺诈打击小组计划，领导刑事司打击医疗保健欺诈的努力。自 2007 年 3 月以来，该计划由 9 个打击小组组成，在 27 个联邦地区运作。该计划已起诉了 5800 多名被告，他们总共向联邦医疗保健计划和私人保险公司开出了超过 300 亿美元的账单。此外，联邦医疗保险和医疗补助服务中心（CMS）正与卫生与公众服务部监察长办公室合作，采取措施追究那些参与医疗保健欺诈计划的提供者的责任。更多信息可在 http://www.justice.gov/criminal-fraud/health-care-fraud-unit 查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