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众议院拨款委员会上火药味十足的交锋。民主党议员马克·波坎 (Mark Pocan, D-WI) 就科技巨头埃隆·马斯克 (Elon Musk) 对教育部决策的影响力，向教育部长琳达·麦克马洪 (Linda McMahon) 发起尖锐质询。从大规模裁员的幕后推手，到核心团队的教育背景，再到马斯克的公司是否有教育部合同等等。
- 马克·波坎 (Mark Pocan): 美国民主党众议员
- 琳达·麦克马洪 (Linda McMahon): 时任美国教育部长
- 主持人 (Speaker 3): 听证会主持人
马克·波坎： 谢谢您，部长女士。我想现在是我的提问时间了，希望您能简短回答，因为我有很多问题。我们再来谈谈教育部（DOGE）的浪费和滥权问题。你解雇了1300人，另有600人接受了埃隆·马斯克的延迟辞职方案。我想确认一下，是您解雇了这些人，还是教育部（DOGE）解雇的？
琳达·麦克马洪： 大部分的重组都发生在我上任之前……
马克·波坎： （打断）请简短回答：是您还是教育部（DOGE）解雇的？二选一，对吧？您在浪费我们的时间。
琳达·麦克马洪： 绝大部分解雇是在我上任前完成的。但这个部门我说了算，不是教育部（DOGE）说了算。
马克·波坎： 好，所以您还是没直接回答。那「绝大部分」是指三分之二，还是四分之三？
琳达·麦克马洪： 是的，差不多。
马克·波坎： 好的，明白了。您和埃隆·马斯克见过几次面？
琳达·麦克马洪： 我和马斯克先生大概见过三四次了，这还不包括我在过渡委员会时几次和他的谈话。
马克·波坎： 如果我没理解错，现在教育部的员工名册上，大约有16名是教育部（DOGE）的人在和您共事，对吗？
琳达·麦克马洪： 我可以稍后给您确切数字，我不认为有那么多。但我们确实有这些人，他们都是联邦雇员。
马克·波坎： 在你们对他们进行背景调查，评估他们的教育领域资历时，有多少人拥有教育学的本科或研究生学位？
琳达·麦克马洪： 这个我稍后可以答复你。
马克·波坎： 好的，所以您现在不知道。您问过这个问题吗？
琳达·麦克马洪： 不知道。没有。
马克·波坎： 没问。好的。您问过他们之前有没有人当过老师吗？或者有谁在学校工作过吗？
琳达·麦克马洪： 我没有面试过教育部（DOGE）团队的那些人。不过，我昨天和其中一位谈过，他确实有技术教育方面的背景，还教了我一些我们可以引进的人工智能技术。
马克·波坎： 所以16个人里，有一个背景不错。好的。据您所知，他们之前有在大学工作过的吗？
琳达·麦克马洪： 我不知道。
马克·波坎： 好的。我真正担心的是，前几天有新闻说马斯克退居二线了，在我们老家，我们管这叫「胡扯」。我们知道他只是躲在幕后，但影响力还在，仍在做很多决定。他带来了一群人，不是您雇的，您也不知道他们是否有教育背景，但他们现在却在帮您解雇部门一半的员工。坦白说，我真的很担心。您知道他们中是否有人申请或获取了部门持有的敏感数据，包括学生贷款人的数据吗？
琳达·麦克马洪： 作为现任政府雇员，他们经过了和其他雇员同样严格的审查。所以其他政府雇员能获得的权限，他们也可以。
马克·波坎： 好的。那么，在被解雇的人中，有多少人被重新聘用了？
琳达·麦克马洪： 大约74人。
马克·波坎： 74人？这怎么发生的？我当了37年老板，我能想到的最蠢的事，就是开除人再把他们雇回来。这完全破坏了他们的工作安全感，简直愚蠢至极。我不是说您，因为很明显，这听起来是马斯克干的。但怎么会发生开除了人，却没人想到你们部门可能还需要他们的情况？
琳达·麦克马洪： 我之前在私营部门也做过公司重组，这个过程很痛苦。公司重组时，你希望只砍掉「赘肉」，但有时不小心会砍到「肌肉」，在后续工作中才意识到，这时可以把人再请回来。
马克·波坎： 或者你可以提前计划好，而不是先开了再招回来，对吧？我认为那才是更常用的策略，您同意吗？
琳达·麦克马洪： 我想说的是，这两种情况我都经历过，而且发现它们都有效。
马克·波坎： 有意思。我们对此有不同看法，但也许全明星摔角界（暗指部长曾是WWE高管）和我们商界不一样。您提到过，我也同意，要反对那些牺牲公共利益来中饱私囊的私人合同。那么，埃隆·马斯克的公司和教育部有任何合同吗？
琳达·麦克马洪： 首先，我需要……
马克·波坎： （打断）这是我的时间，部长女士，我还有38秒，请回答这个简单的问题。
琳达·麦克马洪： 我不知道他有没有。
马克·波坎： （震惊）您不知道埃隆·马斯克的公司在您的部门有没有合同，而您还跟他见过好几次？
琳达·麦克马洪： （改口）埃隆·马斯克在我的部门没有合同。
马克·波坎： 我问的是，教育部和马斯克的任何公司之间，都没有任何合同，对吗？
琳达·麦克马洪： 据我所知没有。
马克·波坎： 您要不要赶紧查查您的提示卡，还是说您很确定？
琳达·麦克马洪： 我说了，据我所知没有。如果我发现有出入，我很乐意再告知你。
马克·波坎： 好的。在我最后几秒钟，快速问一下关于私立学校获取公共资金的问题。据我所知，拿到这些钱的学生中，大约四分之三本来就在这些私校上学。那么，如果我们废除教育部，是不是该把私校代金券项目划归税务部门？因为它更像是一种税收优惠，而非教育福利。
琳达·麦克马洪： 关于我们未来如何重组教育部以及如何处理这些项目，我很高兴之后再向您汇报。
主持人： 很好。谢谢您，部长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