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PR 评论 —— 国会通过法律，将禁止在美国使用 TikTok，除非其中国母公司字节跳动出售这款流行的视频应用程序。这项法律的核心是国家安全，这也是华盛顿两党关注的重点。立法者表示，他们担心中国政府可能会利用字节跳动，通过 TikTok 收集美国人的数据、进行监视，并向美国选民传播虚假和误导性的信息。
「不难想象，一个包这么多商业交易、政治对话和社会辩论的平台，如何被秘密操纵以服务于专制政权的目标。」 弗吉尼亚州民主党参议员马克·华纳本周表示。
许多支持该法案的立法者表示，机密情报简报提高了对 TikTok 的警觉 —— 但这些信息尚未公开。包括马萨诸塞州的参议员爱德华·马基在内的一些国会议员进行了反驳，他表示尽管他对许多社交网络收集用户数据表示担忧，但他没有看到 「可靠证据」 表明仅因 TikTok 的母公司在中国，就构成了威胁。
那么，我们对中国利用社交媒体操纵美国人的努力了解多少呢？TikTok 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
中国日益增长的信息行动
自 2016 年以来，虽然关于外国干预选举的讨论主要集中在俄罗斯，但据情报界、科技公司和独立研究者称，中国构成了日益增长的威胁。
据专家称，北京近年来加强了其在线信息行动，以支持其更广泛的目标。美国国家情报总监办公室在今年早些时候的年度威胁评估中写道，中国试图让人们 「对美国领导产生怀疑、破坏民主，并扩大北京的影响」 。
在过去的几个周期中，这种形式表现为试图塑造美国对中国的政策。例如，在 2022 年的一些中期选举中，北京试图支持被视为亲中国的候选人，并对抗那些被视为反对其利益的候选人。
最近，这些努力转向利用美国现有的党派分歧。这包括 「中国人进入美国人的空间，伪装成美国人，在当前事件或社会问题或政治问题上发布煽动性内容。」 微软威胁分析中心总经理克林特·沃茨说。
微软和非营利组织战略对话研究所的研究人员已经发现 Twitter 上的账户，这些账户伪装成唐纳德·特朗普的支持者，攻击拜登总统，并抓住移民等热点话题。微软表示，一些账户甚至似乎在对美国选民进行关于最分裂他们的问题的调查。
「乔·拜登 ‘应该在养老院，而不是白宫’」，一位账户这样发帖 —— 但帖子中还不小心包含了汉字，显然是由于浏览器设置错误，ISD 说。
其他与中国有关的账户使用 AI 生成的图像，传播美国政府故意设置去年毛伊岛野火以测试军用 「天气武器」 的毫无根据的阴谋论。
Facebook 的所有者 Meta 表示，Spamouflage 是它曾经破获、规模最大的隐蔽影响行动 —— 并且它与中国执法机有联系。尽管它们的覆盖范围很广，但这些努力未能获得许多关注者或产生重大影响。
「Spamouflage 的巨大规模以前被其无效的策略和不引人注目的内容所抵消；如果操作者找到一种有效的策略，可能通过生成性 AI 增强，它可能开始成为一个真正的问题，」ISD 高级分析师埃丽丝·托马斯写道。
这些公开识别的中国行动中使用了 TikTok，但研究人员说他们没有看到特别关注这款应用程序超过 Facebook 、 Instagram 和 YouTube 等其他流行平台的情况（TikTok 对研究人员来说也难以接触）。
中国针对台湾的信息战
另一个更积极尝试使用 TikTok 影响政治的地方是台湾，台湾在一月举行了自己的总统选举。如同在美国，中国的目标是破坏民主，台湾信息环境研究中心（IORG）联合主任余志豪说。他表示，策略是 「为台湾的读者，当然还有全球讲中文的社群，创造一个替代性的世界观。」
余的团队发现了一些代理账户在 TikTok 和 YouTube 上分享视频，这些视频与中国版的 TikTok 即抖音上的官方受控账户发布的视频相同，而没有任何来源披露。有时这些视频甚至在发布到官方抖音账户之前就出现在 TikTok 上。
「这意味着[中国政府] 并不一定需要在 TikTok 上留下官方足迹就能对 TikTok 产生影响，」 余说。
台湾的其他研究者已经确定了一些 TikTok 影响者，他们似乎在讨论移民工人等分裂问题时使用相同的脚本。一些通常发布时尚和美容视频的影响者发布了似乎是编排好的关于选举舞弊的视频。
尽管如此，没有迹象表明中国政府与字节跳动在使用 TikTok 影响者和代理账户方面进行了协调。
最终，这些旨在影响台湾选民的努力并未成功：反对北京的现任支持独立候选人赢得了连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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