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的女儿：黄柳霜的美国历史之约

KPBS, August 24, 2023, Anna May Wong’s Rendezvous with American History. 作者：Beth Accoman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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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莱坞试图给华裔女演员黄柳霜 (Anna May Wong, 1905—1961) 贴上刻板标签，但她另有计划。

身为洛杉矶华人洗衣店主的女儿，黄柳霜在 20 世纪初成为好莱坞最著名的亚裔美国女演员和全球时尚偶像。但好莱坞认为这位荧幕女神和绝世美女对于传统华人角色来说「太白」、而对于白人角色来说又「太黄」。在她的整个职业生涯中，她都在与「龙女」，「蝴蝶夫人」和「中国娃娃」的种族刻板印象斗争。即使被迫接受这些角色，她经常设法超越它们。

加州大学圣塔芭芭拉分校英语教授黄云特 (Yunte Huang) 新作《龙的女儿：黄柳霜的美国历史之约》不仅讲述了她的生活和职业，还讲述了她在短暂的生命中所面临的种族主义、性别歧视和年龄歧视。

如果你不熟悉黄的作品，黄云特有以下建议。

「首先，我会推荐的是 1929 年的《皮卡迪利》。这是无声电影时代的告别之作。她享受了在好莱坞从未获得的艺术自由。其次当然是与玛琳·黛德丽合演的《上海特快车》。这部影片拍得非常好。尽管她在影片中是玛琳·黛德丽的配角，但她成功地捍卫了自己的地位。还有《龙的女儿》。很多人实际上并不喜欢它，因为这种舞台表演。但这是黄柳霜的经典作品，因为那部影片确立了她作为「龙女」的声誉。但尽管如此，你还是得看，才能理解她为了这个角色所经历的痛苦。我认为这是一个很好的开始，而且它们很容易找到。」

好莱坞一直在寻找异国情调的美女，他们在黄柳霜身上找到了。但她并不愿意被动地接受电影公司希望她扮演的刻板印象。她似乎从一开始就意识到她是在代表亚洲文化，并必须为电影公司希望她成为的形象和观众可能期待的形象提供不同的东西。请看下面她朗读中文诗歌的片段。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1dprD6BRYuU

黄柳霜在好莱坞星光大道上有一颗星，并且她的面孔出现在美国的 25 分硬币上。她在许多方面都是为女性和亚裔美国人开路的先驱。当时的观念禁止亚洲女演员在银幕上与白人男子接吻。因此，她从未真正被允许在流行的浪漫意义上成为主角。她的一些角色在中国媒体中受到了严厉的批评，对今天的亚裔美国人来说，有些角色仍然有问题。

作为一个华裔，我喜欢黄柳霜，感激她的努力和成功。看她的电影，你可以看到即使在她最受限制的角色中也有一种光芒和反抗。而当一部罕见的电影像无声片《皮卡迪利》或经典作品《上海特快车》让她如此出彩时，你会忍不住想，如果没有当时的社会限制，她能够取得多高的成就。

Derek Yang

生于湖南，求学于北京，先后在广东、北京、DC 工作。一代移民，生活在美东小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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